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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散文】过往

2014-06-10 16:43:34 来源:艺术家提供作者:刘庆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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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电影《本杰明》里的本杰明,其人生是倒着活着的,生命伊始就是一副老相,皱纹布满在脸上,这与我们从小活到老的人生正好相反。虽说这不过是个假想,可我还是因其荒诞的情节魔怔了,幻想着能像本杰明那样地活着,在人生的某个路口和谁交汇、交错。我或她,从容地躺在爱的人的怀中,看着岁月流失、时光倒流,任其或老或小下去——。成长的经历过往在人的一生之中,和谁相遇怎么相遇都会撞个趔趄,一个定格。靠在一起的体味,粘的有力度,待离别时互为对视着错开、远去,弄得好一番滋味人生。

  人活着,生活的体验与逐渐衰老相伴,贯穿在生命过程之中。本杰明的活法告诉我们,经验和生命活力一同滋长,只是违背我们认为的秩序人生。缺陷是,依然是过往,依然无法停靠在青春时光里。既然青春的美好不能弥漫在整个人生之中,才追忆青春且多少留下遗憾。抛开俗世的目光看待人生,思维意识的逐渐成熟和身体构造由老变小的倒置,把我们活着的秩序打乱,到也不失为是个创意。因为,生命怎么度过都会了却一生,快乐的人生还在向老迈的躯体招手时,青春就不再是本钱,也不会把青春当作赌注。

  想回到过往的情境里意味深长,实属我这些思想奋进行动无奈的人。当年,青春充满激情地在眼前荡漾,却视而不见。待青春远去,意识才突然消沉翻滚,关注起渐渐远去的事了。假想一下,我的人生是以70多岁为限,由老变小的模式推展过来,现在的我正好是20几岁的魅力人生,年富力强又具人生资本。只是接下来要经历的是躁动、懵懂的时代,一直回到婴儿时的嗷嗷待哺。原来,青春就搁在那,只是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对她迎来送往。

  景色漂移,误以为自己在行走,与外界还是错过。一本书倒着翻过来,同样掠过每个书中情节,结局就成了开始。以结局的目光看待人生里程,没有悬念的生活就主题化了。想到这本书也可以罗列出这么多的主题,我一时冲动地认为我的生活是有方向的。要知道,有主题、有方向地活着,在今天的社会乃至人生历程中是至关重要的。而逐渐小下去地回到原点同样要面对消遁的归宿,这种与生命秩序作对的姿态兴许就是一时的转念,想补偿那些恍惚的岁月而已。

  所谓生命的含义是指生命的意义展开讨论后,本来的生活搁置在那的时候。按照国人的活法,生命就该是某种套路,铺展在我们面前的日子是余华式地“活着”,命运多舛才算是有意义的人生。这让我们的日常生活里,总是看着别人的苦难来比对自己而幸福快乐。即便是在“活着”里活着,苦难也是早晚之事。先苦后甜的思想让我喜欢上这种活法,宁愿回到牙牙学语,也不愿意老泪纵横地唏嘘自己的人生。

  生命有限,无论是老或小下去,深刻或肤浅,总要落实在肉身。把自己置身在这个故事情节里,有个我喜欢的原因,就是说教和经验无力再显摆沧桑。“本”的活法有理由摆脱命运纠结和责任担当,人生变得没有错误和遗憾,正确地向原发地行进。不以回忆和过往来慰籍今天的心神不定,虽然显得不够正经,却是带有未知的创意旅程,想起即将拥有的年轻未来,不由自主地又兴致起来。

刘庆和2012年7月于北京环铁艺术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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